“盖亚2.0：人类能否为地球的自动调节增加一点自我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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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盖亚假说”是国内生态哲学、生态伦理、生态艺术、生态批判等行业经常提到的理念，在一定程度上也在大众文化行业广泛流传。 拉洛克在《自然》杂志上发表了20多篇论文，说明并维持了这一理念。 这一方面说明了这一理念有其独特的魅力，如取自古希腊神话之母“盖亚”的隐喻易被大众接受等。 另一方面，这个理念受到许多科学家的质疑。 根据这些理由，其阐明的生态学理念本身反而在某种程度上被隐藏了起来。

在西方，随着几十年来生态运动的推进，盖亚理论也面临着新的问题和困难。 特朗普从《巴黎协定》的“退群”中，在一定程度上证明了当权者在地方面临的、眼前利益与全球、长远利益冲突的情况下，有“止渴”的倾向。 法国当代重要哲学家、社会学家布鲁诺·拉图尔( bruno latour )近年来关注生态伦理和生态政治。 写了《向着盖亚:新气候体制八讲》()、《为什么着陆》()两部着作。 本论文是与英国艾塞克特大学教授蒂莫西·m·布鲁顿( timothy m. lenton )合作在《科学》杂志上发表的论文。 本文提出了人类应通过完整的“传感器”和自我约束的行为机制，在地球现有的自动调节系统中加入人类自我意识的动议。 他们把这个推进中的新模式叫做盖亚2.0。

自从拉洛克提出盖亚假说以来，现代生态伦理已经迅速发展了较为完善的理论体系，但其“接地性”不强。 因此，高瞻远瞩、理论咨询可能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要使生态伦理更具可操作性。 不是“他国的事”、“他人的事”、“明天的事”，而是“身边的事”、“自己的事”、“马上就做”这样的认识。 《盖亚2.0》一文支撑和推进了这一认识，为个人、团体、国家和世界的行动提供了重要的科学依据。

根据拉洛克( lovelock )和玛格丽特( margulis )提出的“盖亚假说”，生物是我们行星自我调节的一部分。 这个系统在过去的35亿年里维持了适宜居住的环境。 盖亚生物体的运营没有默认和计划，但人类和技术的迅速发展改变了这种状况。 地球进入了现在被称为“人类世界”的新时代，人类开始意识到他们的行为带来的世界性后果。 因此，有意识地自我调节，从个体行动到世界性的“地球工程计划”要么已经开始，要么即将成为可能。 做出这些有意识的选择，在盖亚系统内工作，进入新的状态。 我们被称为盖亚2.0。 通过强调生命形式的中介作用及其设定目标的能力，盖亚2.0可以成为推动世界可持续快速发展的比较有效的框架。

乍一看，成功的盖亚2.0的潜力似乎不大。 尽管科学家、活动家和一小撮市民进行了大规模动员，但许多人对“人类世界”漠不关心，也有人否认气候变化是人类造成的。 另外，超过了有可能追溯到意识落后的事后诸葛亮，也没有证据表明认识到错误的发生，有可能得到部分纠正的反省能力。 事实上，“盖亚假说”的最初形式与我们今天所说的“人类世界”的开始大致相同。 另外，社会达尔文主义、社会生物学、辩证唯物主义的例子表明，从自然规律中吸取政治经验是个问题。

尽管如此，重新审视原始的盖亚理念与可能的盖亚2.0之间的联系是很重要的。 因为原始盖亚在与西方文明迅速发展早期相关的自然观念中具有难以察觉的特征。 在“人类世”概念诞生之前，西方社会认为自己是被动物质环境的唯一有意识的代理人。 今天，他们必须应对生物残酷的报复，这些生物不断重建他们的环境，有些甚至创造了他们的生存条件。 盖亚这是因为在人类和非人类之间建立了新的连续性。 这是以前看不见的自由主体的关系。 这个认知提供了从盖亚的特征中学习，创造盖亚2.0的可能性。 我们在这里主要关注其中的三个特点。 自我营养性、互联网性和异质性。

自养性

自我营养生物利用自由能，通过其周围的简单物质不断自我更新。 占地球表面大部分的生物圈接近完全封闭的物质系统。 因为，就像自养生物一样，在过去的35亿年里，生命的集体繁荣依赖于太阳能驱动的物质的内部循环。 这个物质循环的起源至少部分被我们认识到了。 为了支持这个循环系统，需要自由能，一般是太阳，通过光合作用的初级生产者进入系统。 回收利用建立在新陈代谢的副产品上，一种生物的废弃物成为另一种生物的食物。 封闭的循环系统触发自我持续的反馈过程。 这个循环系统的参与者不会为了进入这个系统而受到什么束缚，而是受到资源循环效率的限制。 例如，珊瑚礁和亚马逊雨林是依赖低营养条件下循环能力的繁荣。

相比之下，如果审视“人类世界”的技术行业，盖亚的检查可能会质疑多个人类的所谓发明质量。 从工程学的角度来看，那些表现太差了。 现在，人类从地壳提取化石能源、磷矿和其他原材料的速度，远远快于它们自然到达地表的速度，而且将废弃物丢弃到陆地、大气、海洋中。 这是一项与盖亚相比结合性稍差，不可持续的发明。 这并不是说人类应该停止发明创造，而是说工程学在转移观察力，实现由可持续能源驱动的几乎封闭的物质循环系统方面应该变得和盖亚一样聪明。 可再生能源发电在价格上迅速成为化石燃料能源的同行竞争对手，太阳能的投资潜力远远超过了目前的化石能源消耗。 有了它们，世界上就不会再长时间缺乏能源了。 在原始盖亚，这必须建立在废弃物成为有用的资源，可以用于新产品的生产的基础上。 尽管存在实际障碍和热力学限制，但盖亚2.0提高材料循环的可能性巨大。

互联网性

盖亚是由交换物质、电子、新闻的微生物行为者的自适应互联网构建的，后者(新闻)是通过无处不在的水平的基因转移实现的。 这些微生物互联网构成了循环的循环，这更是全球生物地理化学( biogeochemical )循环的基础。 即使这些运行internet的分类单元被替换，internet上的功能角色也会被保留。 因此，充分的生物多样化提供的功能是冗余的，有助于盖亚充满活力地自我调节。

微生物互联网创造了长时间存在的产物，在全球范围内积累，特别是值得大气中的氧气，这反过来促进了生物多样化和新陈代谢的增加。 并且，生物组织和连接演化到了具有新的有机协调机制的更高级别。 人类和我们的适应性社会互联网是这个过程的最新例子。

在盖亚2.0时代，新闻横向传播、冗余功能多样化、分散控制可能对成功的循环经济至关重要。 我们面临的挑战是如何支持由多样化、自我启发的人类行为者组成的互联网，以向实现能源可持续发展和资源有效循环的方向转变。 如果追求短期地方利益的社会、经济范式占特征，与之对抗的全球、联合、长期结构薄弱，这个问题就非常棘手。

差别化结构

考虑到规模和时间跨度的不同，盖亚内部有完全不同的机制在运作。 这种差异在气候控制方面尤为明显，引起了许多政治关注。 一点地球的气候调节机制是纯粹的物理化学反应，但也有很多与生物学相关的东西。 以数十万年为尺度，全球变暖的部分变化将被硅酸盐风化吸收二氧化碳的生物扩大所抵消。 以数千年为时间尺度，陆地和海底碳酸盐沉积物的溶解会增加二氧化碳在海洋中的储存量。 在更短的时间尺度上(几年到几个世纪)，陆地和海洋的碳沉积将使二氧化碳上升和气候变化的速度约减半。

因此，盖亚内的所有机制都有自己的抵制和扩张能力。 自然选择只能解释小尺度空间和时间上的环境调节。 在更大的时间和空间尺度上，更简单的动力机构发挥着作用。 找到自我稳定配置的系统有持续存在的趋势，持续存在的系统有可能进一步持续加强。 通过这些自然选择机制，地球可能获得并积累了关于生命的稳定反馈机制。

结论是盖亚对气候的自我调节能力与资源循环的效率相比较差。 最近冰期-间冰期的旋转表明，气候系统相当不稳定，在人为干扰面前可能很脆弱。 大气中的二氧化碳从300万年增加到500万年前的水平。 这种稳定性的差异使得盖亚2.0难以恢复稳定气候的任务。 而且，人类营养循环的变化大于碳循环，给与盖亚2.0稳定恢复相关的生命营养循环带来了新的挑战。

实施替代形式的气候控制以减少二氧化碳的产生还是加强现有的反馈机制，取决于谁支配着这一点。 如果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 Intergovernmental Panelonclimatechange )、普京总统、加州立法机构和特朗普总统把手指放在大家都知道的恒温器上，结果就会明显不同。 事实上，所有这些因素和多个其他因素对恒温器都有一定的控制作用，它们的综合效果不太可预测。

政治

原始盖亚和可能的盖亚2.0并行分析可以重新判断我们的集体目标并实现它。 本世纪的中心目标一定是在这个星球上实现繁荣的未来，包括所有生命和预计的90亿到110亿人。 如果没有生物多样化、维持生命的地球系统，人类就不可能繁荣。 联合国17个可持续快速发展目标认识到这一点。 但是，为了实现这些目标，人类社会有必要实践自觉的自我约束。

但是，维持自我调节、支撑人类生命的行星并不是目前人类集体活动主导模式的主要目标。 尽管有很多监视新闻，但现代工业社会跟踪气候变化的能力比构成盖亚系统的生命形式(的能力)要弱。 因为当权者经常忽视这些新闻的重要性。 目的性似乎已经从自然行业转移到了社会行业。

在这几方面，明显有政治问题:趋势还是向盖亚学习(矛盾)。 。 由此引发的冲突优先于所有其他冲突。 根据气候科学的争论，科学家已经卷入知识和权力之间的斗争，但他们还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 但是，受盖亚启发的人不一定有更深刻的先见之明。 在政治问题上，明智的做法是听从约翰·杜威的建议。 也就是说，我们不能指望事先知道最好的处理方案。 只能期待提高包括仪器和人在内的探测器的质量。 这些探测器可以发现我们的问题，迅速修正我们的方向。 如果政治中盲人领导盲人，就要靠找到激活那根白魔杖的最佳方法，在黑暗中摸索。

在这方面，科学机构在增加传感器、提高质量、加快结论传递、改进模型、替代解释现象等方面发挥重要作用。 但是，这样的基础设施建设并不仅限于科学家:他们必须与市民、活动家、政治家合作，以便迅速认识到问题发生在哪里。

制造能够跟踪环境变化和社会反应时差的传感器是盖亚自我调节机制提高自觉意识的唯一可能方法。 该问题框架为盖亚提供了一个伦理方向，即篡改传感器机制或延缓错误反应的尝试将威胁盖亚学习如何关闭循环系统的机会。 这是接近盖亚2.0，比现在更好地维持人类生存的必由之路。

(原文链接: science.science mag/content/361/6407/1066，译者简介:生态文化学家、评论家)。 毕业于北京大学，文学博士。 现在是美国佛蒙特大学的研究者。 (本文来自澎湃信息，越来越多的原始信息请下载“澎湃信息”app )信息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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