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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本文是同济大学德国研究中心及同济大学中德人文交流研究中心与澎湃信息国际部合作发表的《同观德国》专栏的第31篇。 德国这次“大联合”政府能否坚持到下次选举,不仅会影响德国政治,还会影响欧洲政治,甚至国际政治。 现在,这似乎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社民党选择什么样的新主席。

年6月2日,德国社会民主党主席纳雷斯宣布辞职。 视觉中国资料图

德国政治近年来也进入了明显的调整期。 年9月选举结束后,各党纷纷打出自己的算盘,最终在联邦总统亲自亮出大义的情况下,由第一大党联盟党(包括基督教民主联盟和位于巴伐利亚州的姐妹党基督教社会联盟)和第二大党社会民主党组成所谓的“大联合”政府。

在这场无理的婚姻中,社民党为如何吸取参与上届“大联合”政府的教训,也就是如何不让联合政府淹没自己政党的优势而烦恼。 同盟党偏也问题不断,默克尔首相在年10月的巴伐利亚州和黑森州议会选举后,宣布联合党流失选票负责,不再要求基民联合主席连任,宣布政府总理和执政党主席的职务不再是一体的。 德国国内外的注意者不约而同地试图寻找德国联合政府、默克尔时代还能持续多久的问题的答案。 很明显,对德国政治、欧洲政治和国际政治来说,这也不是重要问题。

在默克尔致力于培养接班人克伦堡的情况下,社民党的党首问题陷入了悬而未决的状态,此次联合政权的前景再次受到舆论的关注。 本周二,社民党主席朔尔茨透露,竞选党主席搭档的消息是,“大联盟”政府可能能经受住下一轮选举的一线希望。

乱局缘起

年5月的欧洲议会选举和不来梅州的州议会选举,成为了推翻现有社民党领导结构的直接导火索。

在欧洲议会选举中,社民党未能扭转下跌趋势,支持率从去年欧洲议会选举的27.3%降至15.8%,低于绿党的20.5%,社民党正式失去了德国联邦层面第二大党的地位。 这是德国作为历史最悠久的政党自1893年成立党以来在德国全国或联邦水平上取得的最差成绩,1933年纳粹阴影下的帝国议会选举除外。 历史上支持率首次跌至20%以下。

如果说欧洲议会选举是德国联邦政治的风向标,那么“大联合”政府的两党总共只获得44.7%的选票,实际上失去了多数选民的支持。 更糟糕的是,执政党年轻选民的支持率,联盟党在25岁以下选民中只获得了12%,社民党为8%,很低。 两个“全人民党”的未来显然不容乐观。

然后举行的不来梅州议会选举也赋予了相当大的象征意义:不来梅州在历史上始终是社民党的堡垒。 在1919年魏玛共和国时代的第一次议会选举中,社民党成为州内最大的党。 战后1946年以来,历届州议会选举,社民党作为州内第一大党的地位也从未下跌过。 但是,去年5月26日,社民党在不来梅州仅获得24.9%的选票,成为基民盟( 26.7% )之后的配角。

对社民党这个“百年老字号”来说,这两次选举的失利无疑意味着越来越多的心理冲击。 党内要求党的领导层负责的呼声不断,特别集中在党主席安德烈·阿纳雷斯( andrea nahles )身上。 6月2日,纳雷斯在党内巨大压力下宣布辞去党主席和联邦议院社民党党团主席职务,并适时放弃自己的议席,彻底退出联邦政坛。 6月3日和4日,纳雷斯正式卸任党主席和党团主席。 随着她的引退,社民党时隔100年,唯一的女性党首成为了历史。 这离她4月22日当选党主席只有13个月了。

谁来掌舵

纳雷斯既不是因党内领导风格大争论而辞职的第一人,也不是在位时间最短的党主席,但在新闻时代,党内对纳雷斯人身攻击的否定,再次告诉了政党生活残酷的一面。 拉斯卸任后,社民党临时安排了三位副主席马尔德·雷耶尔( malu dreyer,莱茵-普法尔茨州州长)、曼努埃尔·拉什韦西( manuela schwesig,梅克伦堡-前波莫瑞州州长)、托尔斯滕西尔 fer-gümbel )代理。 根据6月24日主席团决定的评选党主席程序,下一届社民党主席将经历7月至12月的漫长过程。

这次社民党从蒸蒸日上的绿党那里学到了可以2人担任党首的方案,党员可以个人或2人配对参加。 从9月到10月,候选人将在23个社民党的地区会议上介绍自己的选举纲领,接受基层政治家的提问。 社民党从10月14日至10月25日,以史无前例的全体党员投票选出党主席,结果将于10月26日公布。 如果候选人(配对)没有得到半数以上的支持,则需要在前两名(配对)之间进行2选1。 最后,12月6日至8日,社民党将在柏林召开党大会,从形式上确认党主席。

社民党现在处于提名党主席候选人的第一阶段。 根据德国政治以前的传说,担任党主席的人应该满足政治经验、党内威望、联邦政治知名度等基本要求,因此社民党人首先着眼于在联邦或联邦州政治层面担任要职的党员“一线”党员是合理的。 例如,现在担任政府内阁大臣( 6人)和联邦州知事( 7人)的党员。 这样,未来的党主席应该是从这十几个人中来的。 但是,“一线”党员竟然没有一个人在第一时间表示支持,而是公开表示自己不支持支持。

其中具有代表性的人物是现政府副总理和财政部长奥拉夫·绍尔茨( olaf scholz )。 他在上次选举后,纳雷斯当选党主席前代理过三个月的党主席。 但是,在纳雷斯被迫辞去党主席职务的当天,绍尔茨在德国电视谈话节目中表示,无法想象自己担任党主席职务,党主席职务也与财政部长和副总理的身份发生冲突。 这被广泛认为是逃避责任。 因为在建立“大联合”政府的过程中,纳雷斯和绍尔茨是社民党内的主要赞成者和推动者,纳雷斯的政治失利,也被视为绍尔茨的失败。 所以,朔尔茨本人可能感受到了党内目前的支持度。 另外,无论怎样提及社民党的支持率,都不是近期能应对的问题。 最新民调显示,今年东部联邦州的州议会选举将使新领导层面临新的灾难。

“默克尔时代还能撑多久或取决于谁是社民党新主席”

社民党的下一个“秘密希望”是下萨克森州知事斯特凡魏尔( stephan weil )。 年,社民党陷入低潮时,魏尔率领社民党在下萨克森州议会选举中成功保住了第一党的地位,成为党内的“希望之星”。 威尔向外界传达的消息是“几乎”不参加选举,而是希望成为下萨克森州知事。 但是,他有时对党主席选举程序、现有候选人的影响很大等提出批评意见,难以引起其他联想。 只是这两只投注,犹他会被基础政治家理解为过剩计算吗?

第三位党内外受欢迎的“一线”党员是41岁的家庭、老人、女性和青少年部部长弗朗齐斯卡·吉费( franziska giffey )。 她不仅属于年轻一代,而且出身东部,形象积极,属于党内急需的人才。 但是,她现在陷入了对模仿博士论文的谴责之中,近年来,在这种谴责之下栽培的德国政坛人士不在少数。 所以,吉费目前没有承担更大的政治责任,而是集中在自我保险上,她宣布自己不会为党主席撑腰。 如果柏林自由大学决定“模仿”博士论文,取消博士学位,她也必须辞去联邦部长的职务。

如果“一线”党员不想承担责任,新面孔也有可能承担社民党更新的重任。 因此,社民党青年组织“青年社会主义者”主席凯文·古奈特( kevin kühnert )也在推测能否担任这一重任。 但是,他对过去一段时间因激进的左翼言论而倾向中间路线的选民感到痛心。

在目前的局面下,已经表明党主席意愿的党员都不是“一线”党员,很多候选人都以“结束大联合政府”为选举目标。 社民党全体在今后半年将关注议长候选人问题,这对于“大联合”政府的政权来说显然不是积极的因素。 德国、欧洲的政治结构很可能取决于德国社民党的下一任党主席。

有转机吗?

8月16日,绍尔茨惊讶地向党的领导层表明了自己的决策选举意向。 这也是最初坚定的“大联合”路线的支持者希望竞选社民党主席。 社民党甚至“大联合”政府就这样迎来专机吗?

德国媒体的反应基本上是积极的。 《柏林晨报》解释说:“这说明他现在还挺着身子竞选党主席,比其他不举手的同志们都强。” 《个人日报》说:“迄今为止,在所有的后来人中,他是唯一能让社民党人重拾希望的人。”他说:“我相信,像他这样的人能以务实的精神和灵巧的手段,带领社民党走出现在悲伤的山谷。”

但朔尔茨的特征恰恰是他的劣势。 除了他不善言辞外,社民党目前的低潮确实与过去时间的路线有关,党的领导人难以承担其责任,朔尔茨正好是过去时间党内的主要人物。 《明镜》网络版于本周一( 8月19日)进行了调查,表明朔尔茨比在党外讨论更受党内争议。 在接受调查的7516人中,只有22.3%的人支持朔尔茨担任社民党主席,而具有社民党选民背景的调查对象半数以上拒绝了朔尔茨担任党主席。

8月20日,绍尔茨表示,他是选举伙伴勃兰登堡州议会议员,也是社民党主席团成员克拉拉·盖维茨( klara geywitz )。 今年43岁的盖茨也是社民党的后起之秀,在过去3次的州议会选举中直接战胜波茨坦选举区,也参加了去年的联合政权协议的谈判事业,被认为是棱角分明的“女战术家”。 这两人虽然政治经验和分量不均衡,但肯定都支持稳定的“大联合”政府路线。 德国的“汉德尔斯·布拉特”已经打出了“默克尔的政治生命取决于盖茨比”的标题。

关于朔尔茨的参选,《法兰克福报告》的评论是“(朔尔茨)可以说是社民党内拥有经济头脑的“最后的莫西干人”。 这个党除了他以外,没有什么这样的重量级人物。 它既是联邦政府,也是党总部,还是联邦议会的党团。 如果没有在这个层面上再站住脚——德国选民认为这和理性、实务、成绩一样——社民党多次叫好也无济于事。 (没有这个,)他们不会成功的……他(朔尔茨)知道基层政治家很看好他,但他需要付出艰苦努力才能得到党的干部的支持。 ”。

诚然,在德国、欧洲和世界经济存在诸多不稳定因素的环境下,被许多社民党党员视为无聊的技术官僚,但牢牢掌握着3000亿欧元财政预算的联邦财政部长,可能是德国政府所需的人才。 但是,朔尔茨怎么能把这种能力和责任与社民党需要指导、需要改革创新和复兴的期望联系起来呢? 这恐怕是光靠实务和理性很难完成的任务,也是留给社民党未来领导人的一大挑战。

(作者是同济大学德国研究中心、中德人文交流研究中心研究员)信息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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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默克尔时代还能撑多久或取决于谁是社民党新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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