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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德格尔
据说海德格尔的《黑皮书》于2007年开始出版,是坐拥海德格尔的反犹太主义倾向。 相关段落很少,但进一步表明1933年到纳粹避难不是偶然的。 1933年,海德格尔担任弗莱堡大学校长,不久前加入纳粹党。 他在1934年辞去校长职务,但作为纳粹党员一直保留到战争结束。 海德格尔死于1976年,在此之前他自己整理了早年的原稿,并在遗嘱中规定了出版顺序。 在他的设计下,呈现给人们的是净化著作。 当然,其中还有很多“真实”的东西。 实际上,战争结束后,海德格尔正在考虑后来的教职问题,因此恢复了年轻时为了获得教职而锻炼出的“实践智慧”,在知识分子不那么苛刻的法国举办了讲座。 战后,海德格尔的事业大获成功,功臣之一当然是后来被他强烈批判的萨特。 战后,海德格尔似乎真的发生了某种“转向”。 如果说30年代的著作基调是“战争”,那么现在的基调是“泰然任之”,开始思考诗歌和思索的问题,彻底冷却了政治参与。 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在他曾经的学生维纳斯、罗维特等人的努力下,人们在记住他曾经的政治角度问题的同时,也隐约感觉到他的著作中有着太冷淡的味道,在这种气氛下人们看到了他对苦难的冷漠和对犯罪的刻意回避。 但是,这些来自哲学内部的批评无论如何都太温和了。 此时,我只注意到海德格尔的着作中没有伦理学。 海德格尔自己也坦白了,但认为至少能保证独立的哲学价值。 在这样的背景下,来自法利亚斯的批判使得以往的海德格尔研究变得不自然。 法利亚斯在《海德格尔与纳粹主义》( 1987年)中指出,即便在希特勒出现之前,海德格尔也进行了政治倾向极其可疑的活动。 他试图说明像纳粹主义或纳粹主义这样的政治倾向在海德格尔的一生中相互勾结。
无论如何,至少比纯粹的海德格尔哲学研究更“进步”。 这样的史学考证确实和哲学应该做的事件不太相似,但对我们来说,这个事件和文案的解体一样重要。 “我知道我们在道德上有没有被欺骗”。 特别是像海德格尔那样被称为“狐狸”的善于经营自己复制品的哲学家。 著名的海德格尔用语越来越晦涩难懂,这种神秘的特质本身就吸引着人们来解释。 人们容易掉进他设的迷宫,但这个迷宫可能是陷阱。
但是,法利亚斯这样的批判,不仅要解释,经常会陷入海德格尔想带政治倾向,带政治倾向来解释哲学的极端。 理查德·沃林等人主张海德格尔的哲学不能单纯地成为纳粹主义,但这一学说仍在他们的论坛中“通过这一‘政治思想’,他为自己对世界政治形势的理解寻找哲学依据”。 哲学似乎是一种刻意锻炼的技术手段。 如果哲学被理解为这样的话,其实也不能说哲学,一切都只是政治及其修辞。 法利亚斯确实提供了很多关于海德格尔政治倾向的可靠记述,但这个记述只是文案。 在这一点“有罪推定”的视角下,海德格尔成了典型的右翼,但这场辩论过于暴力,我们可以同样论证尼采与纳粹主义的亲缘关系——这更值得警惕。 因为纳粹当时就是这么做的。
而且,即使这样的批判成功地使海德格尔的哲学回归政治,也不意味着海德格尔是完全的纳粹分子。 另一方面,这些作者预设的自由主义政治理念和纳粹主义之间至少存在着一种“保守主义”。 这个政治主张的思想来源可以追溯到尼采,常常被批判者们转用为纳粹主义的象征。 但是,如果将保守主义和纳粹的边界混淆起来,前者的大多数人都会受到不公正的对待。 海德格尔批评家经常指出,书中的共同体、领袖、土地、天命等观念无一例外都是纳粹惯用的修辞,海德格尔辞去校长职务也承认“国家社会主义具有内在的真理和伟大”。 但实际上这些词是在保守主义的原生语境中发现的。 就像狐狸隐藏自己的足迹一样,海德格尔在回顾自己一生的时候也总是隐藏着自己的思想来源。 仿佛他的思想就像晴空一般,通常是从直接的存在中理解的。 但是,在20世纪初的德国文化界,这种保守主义风潮曾在知识分子的圈子里共享。 当然所有的“主义”都只是掩盖异质性的空洞名称。 共享保守主义话语资源的执笔者正在用不同的方法分解和重新构建这些术语,可以将海德格尔视为激进的一员。 经过存在论的清洗,他可以用来讲述这些术语所拥有的,并且尽量抹去世代的气息,使它们变得更加纯粹的品质,讲述他的哲学野心。
因此,法利亚斯所说的海德格尔从一开始就是纳粹的论断是不真实的。 但是,这种纠正对他在1933年的政治错误没有帮助。 海德格尔掌握了纳粹的权力,“成”了纳粹,但最终却成了纳粹。 但问题是“成为”是什么? 是真心认同纳粹意识形态自愿成为其中一员,还是一时的委曲求全,还是虎谋皮?
不可否认,保守主义是海德格尔政治倾向的基调,也是纳粹主义这一怪人观念产生的父母。 从这个意义上说,海德格尔承认纳粹主张的一部分,但这并不是难以理解的。 但是,正如格鲁在《海德格尔的危机——纳粹德国的哲学和政治》中所写的那样,“考虑到历史语境,我们不仅知道其他哲学家投身于纳粹事业,还知道他们这样做是完全不兼容的理由。” “一方面,国家社会主义绝不是统一的政治意识形态,另一方面,20世纪30年代德国哲学家共享着界限分明的知识空间,因此很可能认同了一些基本的构想。 幸运的是,这两种解释并不相互排斥,它们可以加在一起得分,更合理充分地解释历史事实。 事件大概是1933年的德国哲学家承认了具有相同政治方向的一些观念,为了不同的理论构想用不同的方法解释了这些观念。 ”。
作为意识形态,纳粹得到海德格尔的部分同意,不是对某个高的东西的崇拜,似乎有一些道理,但整体上需要粗糙智慧的哲学家诱惑的系统的承认。 但是,作为现实的政治势力,纳粹以绝对的特征统治着哲学家,他们的嘴皮在他们的学术和政治前途,乃至生命都取决于纳粹长官的一念之间的事实上是无用的。
而且与其他哲学家的样子相比,海德格尔很少站着吃饭。 与恩格尔等人相比,海德格尔的政治角度简直就像是掩盖。 一些人引起了纳粹的不满,成为了纳粹看不到的人。 洛维特是这样说的。 “魏玛政治崩溃后,一些教授已经站在了队伍里。 与他们发表的无数小册子和演说相比,海德格尔的演说具有极端的哲学语气和辛苦的强调。 是其口袋大小的表现杰作和撰述杰作。 关于其哲学标准,自始至终都具有罕见的模糊性。 因为我们在努力使生存论的范畴和存在论的范畴从属于历史契机。 另一方面,这些范畴创造了这样的幻影。 总之,因为哲学的内涵在政治状况上具有先天性的适用性”。 海德格尔召唤的哲人王一样的领导者不是希特勒而是自己。
在担任校长不久,海德格尔就意识到不能和纳粹说话。 1936年至1937年左右,海德格尔放弃了就职演说中的宣传姿态,开始退出政治。 这次撤军不仅冷却了海德格尔的政治热情,还影响了他的论述。 这是他在这几年间做的“尼采”讲座——我们可以把他对尼采的态度看成是他对纳粹态度在理论行业的描绘——起初,他把尼采看成是形而上学的终结者,但在后半段,他还是另一个、另一个 纳粹尽管有“内在的真理和伟大”,但属于历史的迷误,不适合海德格尔的参加。 现在,他似乎认识到作为真理的存在秩序不可能被哲人王实现在具体的现实政治中。 政治家愚昧,哲学家软弱。 海德格尔的哲学讨论不能说是政治性的。 而且,真正的“政治性”可能会在海德格尔那里成为问题。 海德格尔的政治讨论是哲学性的。 对海德格尔来说可能更难过。 他没有犯政治错误的能力。 因为他本来就不具备政治行动的能力。
当然海德格尔也有一贯的东西。 在巴哈的《海德格尔的根》中,作者说:“从某种意义上说,海德格尔并未真正发生过变化。 他从未放弃过关于原生定居状态的存在论神话。 改变的是他在那个时代变化的政治现实中解释这个神话的方法。 ”。 在30年代初或之前的时代,海德格尔把他的“神话”描述为充满纳粹喜悦的“战争”,把战死沙场的士兵视为“真实在这里”。 后期,海德格尔将这“神话”放入了非政治诗和思维的论坛。 从早期的保罗、奥古斯丁、亚里士多德,到30年代的尼采,再到后来的霍尔德林,海德格尔所诠释的文案及其语言的气质都在不断变化,但这个基本的“神话”是一贯的。 巴赫观点的合理性在于,至少我意识到海德格尔的哲学不一定是政治性的,也不一定是政治性的,而是“神话”。 但是,这可能不仅仅是表现。 这种转向并不一定是势利导引起的,也多少适应了海德格尔自身思想的变化。
再者,海德格尔的自我定位开始转向诗人。 不同的车轮再次移动。 迄今为止,哲学家海德格尔所想的依然现实,过于“对象化”,他将存在视为某种存在,仿佛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在共同体中实现。 现在,指针滑动到“存在”一边,海德格尔试图直接讨论存在本身,但存在者必须依赖存在本身隐藏的二重性运动来解释。 从这个意义上说,海德格尔回到了前苏格拉底的“神话”,诗人,或者说是哲学之前的“思”的人,但在这个时代“思”还没有成为“存在者”论证的负担的哲学,窥见了存在的正义秩序。
对于海德格尔的1933年,还可以补充布尔迪尔的解释。 这个解释拒绝任何方向的还原,“任何适当的分解必须考虑双重拒绝,不仅拒绝任何哲学文案,而且拥有绝对自主性的权利,这个权利要求总是伴随着对所有外部因素的否定; 另外,拒绝直接签订复印件生产合同的最常见的各种条件的方法。 ”。 在“政论写作的空间”和“真正的哲学言论空间”之间存在着裂缝,在这裂缝中,也有检阅、委婉、升华等“有意识、无意识”的员工。 思想家因为这成了修辞战略的对象。 作为20世纪初的德国思想家,海德格尔和他的时代已经分不开了。 这个解释符合海德格尔本人的思想:语言是在说人,不是一个人在说语言。 在消极层面上,我们有点接近后期海德格尔。 后者将“在这里”分割为“在这里”,视为有场地的守望者而非主角。 不同的是,这得到遵守和证实的是自己的本成,但在布尔迪厄的解释中,创作者在现实中是由许多必然性和偶然性组成的。 我并没有逃避海德格尔的责任。 当然不能简单地下定论。 请告诉我海德格尔本人在海德格尔的1933年需要承担多大比例的责任。 这个解释在本质上说明了难以解释的理由,同时也告诉了由此带来的解释的不可能性。
于是,我们的论题从海德格尔哲学论述的政治性走向了海德格尔政治论述的哲学性,但最后通过布尔迪尔提出了我们能否如此区分政治和哲学的更根本的问题。
我们在海德格尔身上发现的这种政治和哲学的混淆,首先来自他对哲学的深刻洞察,这种洞察使他成为柏拉图和黑格尔的同事,那是哲学的自我意识和自身的追问。 当海德格尔说“把形而上学揭示为存在的命运,同样迷茫的是他自己”时,其态度的真诚令人怀疑。 无论如何,海德格尔只有将自己的言论置于历史存在的过程中,以牺牲自己为代价揭示存在的真理,我们才能认真对待他的哲学。 事实上,海德格尔的这种勇气在成名的20年代展现出了最惊人的姿态。 那是渣滓被称为“海德格尔零”的时期。 在这期间,海德格尔对海德格尔说“成了”。
海德格尔的“解释学循环”是关键。 在海德格尔的早期语境中,存在着两个循环。 首先是狭义的循环,这种观念是关于整体和部分以前流传下来的解经学:必须了解部分才能了解整体,但部分只有在整体被理解的情况下才能理解。 在讨论有问题的过程中,海德格尔明白了这一存在。 在追究存在的意义之前,我们活在存在的理解之中。 但在此之前,追究海德格尔的是另一个广义的解释学循环,这个循环来自哲学和生活。 在海德格尔看来,哲学所研究的必须是活的生活,而哲学本身就属于这种生活。 但是,这种生活在哲学中也有被隐藏的危险。 也就是说,完全沉浸在生活的洪流中。 实际上,上述道路在某种程度上只是接近了哲学,但没有进入哲学。 只有通过这条路的逆转,才能到达哲学本身。 这表明海德格尔已经意识到风俗的生活概念不足以成为哲学的出发点,哲学从生活中回归生活,但这应该是一种优越的生活,它与其他事物不同,如同生活的“逆转”。 “人啊,本质上吧! ”
考虑到“生活”中包含着“共同在这里”的含义和“动荡”的含义,我们可以在哲学和生活的关系中找到哲学和政治的关系。 前者以生活为哲学基础,以日常共同存在于此的存在秩序为存在理解的哲学基础,以德意志共同体为海德格尔意义的基础,后者认为一种生活——哲学本身就是另一种生活,理解存在于中原的存在秩序是崩溃的,被海德格尔的思想所更新, 在1920-1921年的讲座《宗教现象学引论》中,海德格尔通过对原始基督徒生存经验的分解,揭示了这种共同体的轮廓。
海德格尔一方面将哲学作为生活的一部分,另一方面指出,一部分恰恰意味着逆转。 但是循环发生的原因是,根据“生活”一词的紧凑性,被颠倒的生活依然是生活,或者说能够为哲学奠定基础的生活一定是颠倒的。 在这里,海德格尔提到了“决定”。 “哲学的真正基础在于对根本生存论的把握和问题状态的形成。 将自身和决策性的实践活动置于有问题的状态是对所有事物的基本把握和根本证明。 这样理解的怀疑论是开始,作为真正的开始也是哲学的结束。 作为原始通达哲学真正的“什么——怎么了”的立场,这是实践哲学活动(生存)的原始决断的立场。 ”。 的可能性表明,在生活和哲学这个不通的循环面前,人仍然有能力涉足其中:决断作为哲学的基础,意味着使生活处于问题状态。 但是,继这句话之后,又给哲学本身赋予了紧凑性。 “作为真正的开始也是哲学的结束”,或者说是哲学的“完成”。 因为这个问题是哲学的全部。 因为那个问题首先是生活,它也询问哲学本身的可能性。 随着自我提问的深入,人类不断地穿越着无法区分的哲学和生活。 这种不断的提问是真正的哲学,也是海德格尔在放弃“哲学”这个名称后所说的“思索”。
从这个意义上说,对海德格尔来说,划分哲学和政治两个空间的方法不适用。 “所有伟大的东西都在暴风雨中”。 30年代的海德格尔高高在上冷言冷语说,这场风暴有历史,他和他的德国站在一起。 但是,他可能把自己从暴风雨中除去了。 因为真正的风暴首先意味着哲学向自己提问。 在海德格尔的决定中,你可以看到他是如何冒险开始哲学的。 无论如何小心,哲学一定有被破坏的风险,不是因为生活的不稳定而被破坏,而是因为自己的僵硬而被破坏。
无论如何,至少在他的早期思想中,我们认识到哲学问自己,这是勇敢的自我根绝,比他后来高调宣传的德国的生根性更勇敢——这种生根性我们几乎可以说是“德国的重担”。 哲学和政治的不相容总是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 这写在苏格拉底死后两千年哲学史的一页上。 但是,摆脱这种危险的状况可能是最致命的。 随着彻底的和解,哲学会忘记自己的意识和自身进行追问,那一句话会变得稳定、自负、无聊。 那时所有人都满意,但哲学会失去那一切风暴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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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海德格尔的1933年:纳粹主义与哲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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